她竟只说出谢正文与林墨的名字,却不提秦岫扬,秦佩秋的面色更为惨淡,似是要立刻松开手来,秦贺春却再将他的手握紧,继续说话。
“第三件事,是不管至何种地步,你亦决不可自害,要活下去。”
“我——”
他要抽出手去,但秦贺春却再度开了口。
“秦佩秋,你是要我死不瞑目吗?”
秦贺春这说话,终令秦佩秋僵住,动弹不得。
她说的三件事中,竟无一件与秦岫扬相关,这意味着什么?
惊怒,惶恐,一切悲戚情绪皆在秦佩秋心中翻江倒海。
还是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他只知道自己有话要问。
“姐姐……谁人害你们……”
秦贺春犹豫哽噎,双目黯然。
“我……真的不知……”
“是谢家人吗,还是安宁林氏的——”
秦佩秋明白,若无因由,秦贺春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起“别要伤了林墨”,而非“照顾好林墨”。
“我不知道。也许就像你从前说的,一切是我糊涂,也许我是真的糊涂。”
至死不知被害真相,至死不知是如何死,如何不是糊涂?
就在数日前,秦贺春曾以书简传讯与秦佩秋,说谢正文的父亲来信,道自己已然病重,命在旦夕,颇为惦记着长子与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