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秦佩秋,秦贺春竟也错了。
眼前这个林墨,虽然有游梦余一半骨血,但他终究是林家之人。
“孽种。”
秦佩秋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违背与他人的承诺。
秦佩秋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想取林墨的性命。
他替游梦余及秦贺春,甚至自己都感到了不值,不当。
这是第一次,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秦佩秋的长刀直取林墨左边心口。
可林墨的心长在右边,这伤会令他疼痛欲死,又不至真令他死。
是一时竟忘了,还是心内就想将他放过?秦佩秋想起从前与他笑言的。
“生来便长着歪心与歪骨。”
但这不致命的痛楚,却令林墨的眼泪更汹涌,颓倒在地。
“真疼。”
这疼痛源于伤口,也源于秦佩秋对他蔑称。
秦佩秋见林墨倒下。
他不想与秦佩秋为敌,没有丝毫抵抗。
秦佩秋对此没有惊愕,就见林墨伏在血泊之内,那双眼看向前方的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