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朱厌并不明白,为何孟兰因也好,林宽也罢,挣扎得如此不像挣扎,更像是执迷顺从天意。
“孟兰因不过是十足伪善,而林宽是十足蠢人。”
重遇又再分离的故事,朱厌已觉厌烦透了。如果这世间专令好人受过,那其余人都是错的,天也是错的。
自这一世起,重遇林宽,朱厌早已知道,不可再顺应天意。
要改变这一切,就只能像当初他嘲笑季朝云痴心妄想的。
“若是不可让当日的林宽活下去,便只能让林宽在他日复生,如此而已。”
大约正因此,朱厌如今看这个因自己而复生的林宽,有些恍惚。
他倚门,望见林宽和林墨正在屋中说话。
朱厌还记得,曾经有一回,也是在这安宁城内,他留林宽与林墨住下一夜。
那时大抵也如今日,林宽温柔,林墨天真。
现在的林宽已经变化,但林墨还是天真。朱厌见他吃着点心,和林宽笑着说话。
不知道先时已说了些什么,他此刻正在对林宽感叹。
“哥哥说得对呀,有些人真是死不足惜。”
“不错。”
林墨频频点头,林宽便又笑了。
“六郎真可怜,因为没有哥哥照顾才致如此,以后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