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知道此事不好,却又不可停住,季朝云看见他面无表情,但又像是将要落泪。
“季……仲霄。”
季朝云恍惚了。
“是我。”
林墨目光浑浊。
“求你。”
季朝云不明白,林墨此刻是在求什么?
求季朝云生么?他如此行事,言行不一,并不像是要季朝云死。
那么,他是在求林墨死?但他明明知道,季朝云做不到。
上一回相争,不起剑阵,不用阴兵,季朝云凭一刻狡猾取胜,但林墨却更狡猾,以致最终好似他才是得胜那个。
这一次,林墨又要胜了。
因林墨所诏,此地遍是阴兵,季朝云的剑阵无法周全所有,将其全数击退。于是他们在季朝云周身,连续不断地添上虽不致命、却也极难捱的新伤。
季朝云的左肩右臂以及后腰,都已痛得麻木,而林墨的不夜,正预备着予季朝云致命之伤。
他或已被林宽所惑,也因泪眼迷糊了视线,但仍可凭本能感知面前的季朝云。
虽如此,他刀势却仍凶恶刁钻,势不容情。
季朝云止住心乱。
“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