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因已去,不止周未有感,便是朱厌亦感知。
方才是他将林宽带离晋临,回到这安宁林府之内,但如今也不禁作长叹。
“虽嫌他孟兰因已活得太久,累赘糊涂,但此刻竟觉戚戚。”
而他面前的林宽,也恰好自沉睡中睁开眼来。
朱厌知道他亦因此事有感,于是先对他道:“孟兰因死了。”
林宽果然知晓,也发出一声叹息。
“若不是你及时赶来,只怕孟兰因真要杀我,我也不能如此轻易逃脱,”他坐起身来,松开了被朱厌握住,渡与真力的手,从容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朱厌道:“不必。”
他没有去虞城,而是在季朝云之后同样奔赴晋临,林宽一样早有感知。
觉他这话中有些倦意,林宽笑道:“怎么了?这样简单便再得回一魄,不觉高兴么?”
“我高兴得很,”朱厌嫌弃他这笑话,道:“你既无事,那我便去虞城了。”
林宽知道他的心意有所变化,但不说破。
“好。”
然而朱厌自他身边走开,未走出几步,便又回转身看他。
“怎么了?”
“你不问我,为何让季朝云去晋临么?”
林宽不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