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李梦哲冷笑,不倚自己惯常所用双锏,在身形交错时,竟直与她以掌相接。
一瞬之间,邾琳琅惊见金光勾勒,正是道细致天罗地罔,扣住她的右腕。
又再上当,邾琳琅忙地再施金针,将面前之人迫先开。
“混账!”
是邾琳琅一时大意,也是因这画皮诡术实难揭穿,她如今已知眼前的李梦哲绝非李梦哲。
果然,在她的喝骂声中,“李梦哲”变作了季平风的模样。
平阳季氏家传那天罗地罔,非季家人难解,令她惯用的一只右手再难施展能为,邾琳琅心内恼极,面上却犹自强撑,高傲讽笑。
“亏得你们一个个自诩正义之士,也用这画皮下作手段?”
“如何,平风哥哥?”闻言,季平风身后那个“季平风”竟学她语气,作嘲弄话声:“倚贵欺贱,恃强凌弱,正是她邾琳琅所长。她这般恶患,死性不改,必定上当。”
这一个“季平风”说着话,变回了李梦哲。
季平风一面小心提防邾琳琅,一面与她道:“梦哲,小心为上。”
李梦哲也便与他笑答:“平风哥哥,我知道。”
邾琳琅明白,这一次便是再抢攻于她,但有季平风护卫于前,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而除了他们二人外,屋脊之下,还有其余平阳季氏及楚莱娄氏弟子。
虽知已是强弩之末,邾琳琅却仍不甘心认命。
尤其是李梦哲这桩。上一回正是因林宽拦阻,以至于邾琳琅不得报复,如今又有个季平风多事,更是令她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