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人群外一道清脆的的声音传进来,顾谙之回头,发现是沈夫子,正从自己厢房的方向朝这边过来。
他衣服穿的板板正正,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根本就不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人。顾谙之眼中闪过一次怀疑。
难不成刚刚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是沈夫子?可他半夜出现在谢春山房外是为什么?难不成同谢春山如今的样子有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塞进了顾谙之的脑中。
其他人都被谢春山的样子给唬住,倒是没人注意到承晚整齐的衣衫。
谢春山已经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还在不停的扭动,以期能让身上剧烈的瘙痒得到一星半点的缓解,活像一只蠕动的肉虫子。
承晚探头看了一眼谢春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九台愁眉不展,小声对承晚说:“沈夫子,学生这幅样子,你怎么好笑出声来呢。”
承晚听完,煞有介事的用袖子捂住口鼻,也有样学样的小声对孙九台说:“那我小点声笑,尽量不让别人听到。”
顾谙之和身旁几人被承晚这句话逗得不行,又不敢笑出声来,纷纷低下头耸着肩膀偷笑。
谢春山跋扈惯了,如今这副模样还真让人有些畅快,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孙九台可笑不出来,谢春山是谢侍郎的独苗苗,若是在书院里出了点闪失,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