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谢云鹤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上前几步直接抓起大夫的衣领,怒目而视,“谢府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关键时刻却什么也指望不上!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们一家老小明日就从我府上滚蛋!”
大夫嘴唇哆嗦了几下,心一横:“公子好像是中了什么诅咒,这不像是凡人能弄成的呀……”
谢夫人听见这话已经近乎昏厥,一下子瘫坐在谢春山身旁,用锦帕捂着一双美目“呜呜”的哭了起来。
谢云鹤面色灰白,松开手,踉跄几步走到谢春山面前。看着自己的独苗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不仅悲从中来。
但多年官场沉浸让他还保留了最后一丝冷静。谢云鹤深吸几口气,生生压下眼眶里的酸胀,柔声问谢春山:“山儿,这几日可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谢春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看见父母俱在,也终于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待他哭过一阵,谢云鹤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谢春山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承晚,将白日发生的事情跟谢云鹤复述一遍,只是隐去了他同李复照说过的那些腌臜鬼话。
谢云鹤脸色阴郁,自地上站起身,冷冷的眼光扫过众人:“沈仙游是哪位?”
承晚舒然一拜,从从容容的答道:“是我。”
“就是你让我儿去打扫净房?”谢云鹤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中暗藏杀机,十分不善。
“不错,”承晚比谢云鹤矮了半个脑袋,众人却惊奇的发现在气势上承晚却丝毫不弱,眉眼间甚至还有些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