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解释说:“我年少时确实会打马球,并且打的并不算差。只是如今我已经七万……不,不,七年没打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顾谙之的眼神锁紧在承晚身上,虽然她说的模糊,但他依旧清晰地听到了“七万”两个字。

他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沈夫子的本意竟是想说七万年不成?

顾谙之眉头紧锁,愈发觉得承晚捉摸不透。

孙九台和周围众人没人在意到承晚的口误,替她牵来一匹马让她上场试试看。

承晚不好再推辞,翻身上马,动作倒是十分娴熟利落。

球哨一吹,七宝球随着球杆舞动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顾谙之仿佛看出了承晚的生疏,一直策马在她周围给她送球。

承晚慢慢的找回了些感觉,挥杆连进好几球,连一旁观战的孙九台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冬日天短,一场训练赛打完,乌金已经西沉。承晚累的气喘吁吁,冬日里也出了一身酣畅淋漓的汗。

顾谙之先翻身下马,走到承晚马下仰头看着她:“沈夫子,往后我们一周练习两次可好?”

承晚累的不想说话,只点点头。

顾谙之看她这幅样子知道她是累惨了,伸出胳膊来让她撑着下马。

承晚撑着顾谙之的小臂跳下马背,腿竟还有些酸软,想来是刚刚一直用力夹紧马腹的缘故。她感慨自己果然是年龄大了,精力难敌从前。

顾谙之十分细心地转动了下脚步,替承晚挡住北边吹过来的风。他说:“冬日天冷,夫子又出了一身汗,若是被风吹到只怕会感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