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的话说的很有涵养,怪不得能将顾谙之教育的如此雍雅。

“常听谙之提起您,”顾父歇了歇又说,“对了,上次谙之带回家的那些菜肴,也是沈夫子所买罢。明堂我是知道的,可是大宁首屈一指的酒楼,那满满一食盒菜肴想必不会便宜。受您照拂多次,还得跟您说声谢谢。”

承晚忙推拒说只是小事而已,不必介怀。

顾谙之给顾父倒了杯热茶,细心地服侍他喝了两口。顾父咂咂嘴,对他们笑着说:“我动不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谙之你快去包饺子,不要怠慢了沈夫子。”

顾谙之应了一声,和承晚一同出了屋门。

旁边一个小间是厨房,顾谙之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和面。

承晚看的十分惊奇,她见惯了苍濬舞剑、顾谙之握笔,突然之间系上围裙洗手作羹汤还让她有些不适应。

顾谙之倒是十分坦然:“夫子就在一旁休息休息,想必您也不会包饺子罢。”

承晚双手环臂倚在门上,嘴角止不住的笑意:“真没想到你还会包饺子。都说君子远庖厨,你是怎么回事?”

顾谙之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真到了没饭吃的地步,君子就什么都会干了。”

承晚默然。是了,父亲瘫痪在床上,若是连做饭都不会,只怕一老一小真的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