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神秘一笑,让他无需多虑。
东厢房是顾谙之的卧房,地方不大,东西也不是很多。顾谙之点上炭火,将炉子搬到南窗下不远处。窗下的矮几上摆着一副棋盘,地上还有两团厚厚的蒲垫,坐在这里喝酒倒是十分合适。
顾谙之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这几年常住书院,不经常回来,所以有些简陋了。”
他又去取了两盏酒杯,再加上今天下午刚买的一些瓜子干果,样数不算很多,但也满满当当的摆满了矮几。
承晚倒上两杯酒,递给顾谙之一杯。顾谙之轻轻一闻便十分诧异:“这酒竟这么香!”
承晚有些得意,扬了扬下巴:“好闻吧?喝起来更香呢!”
她举起酒杯说:“来,第一杯酒,敬谙之。谢谢你今天收留我。”
脆瓷相撞,发出‘叮咚’轻响。
谙之笑着说她太过客气:“既没好酒,也无好菜,值不得夫子一声谢。”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觉得香气四溢,唇齿留香,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奇异感觉蔓延全身,让他浑身轻盈。顾谙之呼出一口气,发觉自己竟连鼻腔中都充斥着酒香。
真是好酒!他赞叹道。
“这酒不仅有股酒香气,我竟然还觉出了几股花香,”顾谙之说,“这是什么酒?夫子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承晚本就刚喝了酒,这会儿不敢多喝,只小口抿着。她说:“这酒名唤玉梨酿,所以你能尝到梨花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