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还价,脸色也如常,依旧气定神闲的喝茶,伙计知道这单生意是肯定做成了,添茶倒水的更勤快了三分。
承晚吃了块点心,门帘一挑,顾谙之又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隔间。
只一眼,承晚就愣在原地。
这套色深,鸦青色的布料泛着柔密的光。相较于上一身,这一身利索许多,更像是身骑装。合体的衣服包裹住顾谙之挺拔的身体,显得身长如松,玄色腰封束在腰间清晰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
承晚愣愣看着,仿佛看见了当年在泫清池旁练剑的苍濬。
唯一不同的是,苍濬练剑时都会束发,一头乌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棱角分明的下颌如刀削般干脆流畅,持剑而立,带着些不怒自威的巍巍气势。
但顾谙之是个书生,今日只是简单的梳了个半束发,还有一半青丝顺着胸膛瀑泻而下。比起苍濬,柔和许多。
“公子好气度,”伙计上前殷勤的给他理了理衣角,“这两身衣服倒更像是为公子量身定做的一般,实在是好气度!”
承晚还是愣愣的,顾谙之有些局促,上前走了两步:“夫子,夫子……”
承晚这才回过神来。
“这一身怎么样?”他问。
承晚站起身,微仰着头,看着咫尺距离的顾谙之,眼中有汹涌的恨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