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有些慌,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严苛?可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眼瞅着顾谙之就要放弃秋试,若是真的放弃秋试,那他的命格就势必要改变,自己可真是捅了个大篓子。
承晚正想着,顾谙之忽的郑重朝她拜了个礼。
“夫子一席话如芒针刺背,这些日子我确实有些失了本心,今日得夫子教诲学生惭愧。往后学生一定铭记夫子教诲,刻苦读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承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么容易?自己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顾谙之就乖乖的听了?
“待我秋试考取功名,一切步入正轨之后,置好田产,安顿好父亲,到那时再去寻夫子。”
好吧,承晚十分无奈的塌下肩,她就知道顾谙之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说动的。
承晚抬起头,长叹一声。
作孽啊!自己究竟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下来看这场热闹啊!
从那夜之后,顾谙之倒真的敛了杂念,又变成了那个端方持重的君子模样。他除了一天过来送三餐饭,其余时间基本都用来念书,很让承晚欣慰。最起码从现在来看,他应该会认真念书,然后按照命格簿子上所写去参加秋试。只要这个主线不改,承晚就算功德圆满了。
压在承晚心里的这块大石头虽然还没完全解决,但眼下总算能让她稍稍缓口气。闲下来之后她又开始忧心长岁公主一事。
那日她将桑落喊来,趁她不注意时,手摸到过她的神脉。承晚是神,桑落是仙,所以承晚只是略微一探,就探得桑落的神脉有些异样,好似是个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