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顾谙之,这才后知后觉的吃惊起来:“你!你知道我是女人?!”
顾谙之点点头,神色平常:“夫子你女扮男装的手法并不高明,”他指了指承晚的耳朵,“你的耳朵上还有耳洞,也没有喉结。若不是其他人与你接触不多,想必应该很多人都能看出来。”
呃……
那这么说他并不是个断袖?所以苍濬也并不是断袖?
承晚摩挲着自己的耳垂,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顾谙之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说:“你该不会一直以为我是个断袖?”
承晚干笑两声摆摆手:“哪有哪有。”
“所以你才一直对我的心迹避之不及?”
这话虽是个问句,顾谙之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承晚小声咕哝道:“谁让你不早说……”
算了,现在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
她想到李复照,揉着被马球击中的手臂恨恨的说:“我就知道谢春山这人没这么容易服软,这个竖子!竟让李复照在马球赛上偷袭我,害我当众出糗!”
李复照哪里能想到这种损招呢,况且就算能想到他自己也不敢这样做。若是马球赛上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传了出去,那往后清晖书院的学子还怎么做人?更要命的是这还是当着诚亲王的面,孙九台回来不扒了李复照的皮才怪。用脚趾想也知道这种蠢到家的招数只有谢春山这个蠢驴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