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承晚一挤进去就颇有些兴奋的砸了咂嘴,原来他们正在看斗蛐蛐。

只见地上朱红色的碗鼎里面有两只黑油瓦亮的大蛐蛐,正斗得难分难舍。

这一圈人很自觉地分成了两个阵营,正在各自给自己相中的蛐蛐呐喊助威。

承晚当年在玉清府时经常和君汝下凡游玩,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趁着天好找个街角看人斗蛐蛐,有时一看能看上一天都不嫌累。

凡人平日里看着恭顺有礼,满口的之乎者也,但一斗起蛐蛐来就把那些仁义礼智全都忘了个干净。急的是面红耳赤,撸袖提裤,斗到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少不了嘴里还得骂骂咧咧几句,别提多过瘾了。

承晚这几万年没看,乍一见到斗蛐蛐还真让她有些兴奋,一下子就把正事全都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的看起斗蛐蛐来。

两只蛐蛐都不是凡品,斗起来凶狠十足,足足又斗了快两炷香才分出胜负来。

赢得那一拨人洋洋得意,好似自己打了场胜仗,输的那一拨就面色有些不郁,拉拉着脸子嘴里喊着还得再来一局。

这两只蛐蛐都是向辞弄来的宝贝,不管谁输谁赢他都乐滋滋的。他手脚麻利的将碗鼎收起来,再把两只蛐蛐分别收到竹笼里,跟揣着两个宝贝一样摆摆手说:“不来了不来了,今天都斗了好几场了,等休息两日,过几天再来。”

“蛐蛐儿不错嘛,”承晚搭话道,“一看就不是普通蛐蛐儿,在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