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濬又将承晚拽出来,把帷帽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次见她回了神才开口说:“在外行走要戴上帷帽,若是不戴我可不许你再跟着我了。”
承晚不得已接过帷帽,左右打量一圈,这颜色倒是还挺好看,跟自己身上的衣裙很搭。
她嘴里咕哝着:“真没劲,为什么非让我戴这个呀。”
苍濬眼里有促狭的笑容:“你顶着这样一张脸招摇过市太引人注意,所以还是戴上为好。”他又压低声音正经起来:“若是赤焰就隐匿在民间,被他听到一丝消息我们可就全都暴露了。”
也是,承晚点点头。
她微扬起脸,复又渴求的看着苍濬:“大师兄,你好歹让我把这盘棋局看完再戴行吗?”
苍濬一挑眉,自他归位之后承晚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如今连“大师兄”三个字都叫了出来,这盘棋局就这么吸引人?
承晚既然开口,苍濬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眼前的少女眼瞳含水,一双乌黑的眼仁如鹿一般的灵动。她微撅起饱满的丹唇渴求的看着他,让他喉头发紧,只觉得一颗心像坠了无底洞一样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自己的胸膛。
他别过视线投进那盘被围观的棋局,手握拳掩在唇上干咳了一声:“行,我也看看这棋局到底有多奇。”
棋盘上黑白子相间,乍一看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静下心来细细推敲一番就看出了里头的门道。庄家执黑子,不管白字落到哪个地方,黑子仿佛长了眼一样,总能在三招之内将落下的白子吃掉。
承晚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倒是没注意坐庄的年轻人。苍濬略微一瞥,就看见了他身周散发着淡紫色的仙气。竟是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