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七先把了把脉,脉象细滑,又看了看柳明亮的舌头,舌苔上有淡淡的黄色。他收回手,问:“之前是不是感冒了?”
“对,但是早就好了。”妇女说完又有点犹疑,“基本好了,就偶尔会咳嗽。在我们村的诊所里看过,说是感冒后遗症,吃了消炎药,但是吃完还是这样,一直说不出话来。”
常七了然:“这是感冒引起的肺气郁闭,金实不鸣所致,按中医的说法,这叫喉喑。”
母子俩都听不大懂,那儿子更是一直瘫在椅子上,没什么反应。
他在病历本上写下处方,道:“一会儿我去抓药,这药你们每日用水煎服,一日1剂,连服7剂就好。”
柳明亮听完这话腰背立刻直了,他妈也惊喜地问:“吃完就能说话了?”
常七摇头,母子俩的心又倏的一凉,却听常七道:“两剂后应该就能出声了,七剂后嗓音会完全恢复。”
母子俩又同时松了一口气,柳明亮脸上露出笑来,那妇女却朝里面的诊疗室看了一眼,小声问:“我儿子这病能只扎针不吃药吗?”不是说这位常医生治病不用吃药,光扎针就行吗?中药那么苦,她怕儿子喝不习惯。
结果她话音刚落,就见儿子猛得转过来,冲她疯狂摇头,明显是不想扎针。
“好吧。”见儿子不愿意,她也就不说了。
常七笑了笑:“用哪种方法治病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看是否适应症而已。里面大姐的病刚好用针灸会可以让治疗效果更佳,而您儿子的病,吃汤药更好。”
母子俩一齐点头。
常七抓完药,他们也正好交完钱回来,常七把药递过去,照旧解释了一番要如何煎药后母子俩便拿着药走了。
正好诊疗室那边的时间也到了,常七过去给大姐拔完针,那二人千谢万谢后也回家了。
常七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见快就到中午下班时间了,也没再回大厅,而是开始整理手中的病例。
写着写着突然闻到一阵香味,像是,煮玉米?
食堂与这栋楼隔了大半个院子,按理说味道传不了这么远,而且,现在似乎不是玉米成熟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