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春说她过一段时间便会全身发痒,已经持续发病三四年了,吃过各种止痒的药,只能减轻却不能根治,最近听邻居说起医院里有个“小神医”,她便决定过来试试。
常七把完脉,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痒疹,最后把视线集中在黄燕春的头发上。
“大姐头发的颜色挺好看的,看着像才染过不久。”常七嘴角带着浅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黄燕春听后拢了拢自己新做的发型,脸上现出几分满意:“这可是我闺女新进的染发剂,可贵着呢。”
常七点点头,声音不急不徐:“原来大姐的闺女是开理发店的,怪不得您这病好几年了都没好。”黄燕春一听心中一紧,还不待说什么就听常七继续道,“但是您的皮肤不适合接触这种药剂,会过敏,您每次犯病应该都是在染发之后吧?”
黄燕春一回想,确实能跟常七说的对上,因为自己女儿开的店,染头发不花钱,所以她时不时就要染一次,这也导致她的痒病发的比较频繁,但因为其它染发的人都没事,她也从来没怀疑自己对这东西过敏,每次都是吃点药稍微克制一下就不管了。
常七告诉她病因便写了个药方,这种因药物刺激而导致的全身瘙痒,他以前接诊过一例,只不过过敏的源头不同,但治疗方法却大同小异,他开完方子去药房抓了三剂药,递给黄燕春:“回去将这药熬成汤喝了,每天一剂,三天就能痊愈。”
“那我以后还能染头发吗?”黄燕春拿着药,不死心地问。
“最好不要。”常七看着她时尚的打扮,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解,“虽然我开的药可以治疗您的病,但您本身对那些药物过敏,长期接触还可能会诱发其他的病,得不偿失。”
“好吧。”黄燕春拿着药失落地离开了,她本身就是一个爱美的人,本以为女儿开了理发店,她可以随便折腾了,没想到居然会药物过敏。她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药,不知道自己来看病是对是错。
李梓曼走门外进来:“那位大姐病得很严重吗,出去的时候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常七摇摇头:“已经给她开了药,很快就能好,不过现在有了退路,说不准她会愿意继续得病。”
李梓曼疑惑:“啊?”
常七把黄燕春的病因跟李梓曼说了说,李梓曼听完后也是一脸赞同:“这还真说不准。”现在既然有了治疗的法子,而黄燕春又那么爱美,说不定还真会一边染发一边喝药,不过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对了,江续那小孩是不是好几天没来找你了?”
“是啊。”从县城回来后,他就没再见过江续了,以前江续常来的时候他不觉有什么,现在冷不丁地消失几天他还有点不习惯。难道是因为上次江续在医院闹了个乌龙,他说不让江续来找他,所以才一直没来?
“听说他家的花生让人偷了。”李梓曼对江续家地里遭了贼的事还挺同情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偷了他家整整一个畦。”李梓曼只是想起这件事来随口说了几句,说完便回去继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