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化解了他的不安,这种从身体到心理上的关注和包容,让他越来越沉溺,对常医生的喜欢也越来越深。
理智上他知道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陷得越深,将来也许会越难受,但感情上,他舍不得放手,甚至一想到以后常医生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嫉妒得要命,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独占常医生了。
常七感觉到江续的手越握越紧,以为他怕人发现耳朵听不见的事,便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察觉对江续放松以后,才对李梓曼道:“这孩子光知道赚钱,把学习都给落下了,我特意抓他回来盯几天。”
李梓曼理解地点点头:“小孩子确实容易分心,是该紧抓学习的。”
常七担心李梓曼发现江续的异常,说了几句后带着江续进了诊室。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让江续把耳朵出现异常那段时间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虽然他以前没治疗过暴聋这种症,但许多中医典籍上都提到过,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治疗的方案。
“我先给你针灸。”
“好。”江续终于松手常医生的手,乖乖地坐在旁边,但眼睛一直看着他。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病很快会好,但不能听到外界的声音还是让他有点不安,这种极致的安静让他不安,心里总想找到一个寄托,而看着常医生就是他找的寄托。
常七先去洗手消毒,又让江续去旁边床上侧卧。
他捏着针,将针刺入太冲穴位地部,配合着江续的呼吸,捻动数次后又提至穴位人部,同样操作几次后,又提至天部,过程中一直不忘注意江续的反应。
“唔……”江续想回头,想起自己脑袋上有针,只好老实地不动,随后看到常医生探过头来,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感觉如何,他想了想道,“有点凉,不过还挺舒服的。”
常七闻言点了点头,他用的是透天凉针法,江续能察觉到凉感,说明这次行针是有效果的。之后他将针拔出,让穴孔流出豆大的血点,这样有助于消散耳内郁热,随后用消毒棉球将血迹轻轻擦去。
“感觉怎么样?”常七打完字拿给江续看,之后又在江续耳边弄了点声音。
江续摇摇头,还是什么都听不见,但他知道常医生也很担心他的耳朵,因此又道:“虽然还是听不见,但我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