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斩钉截铁地说了句,但因顾九枝已经靠过来了,她还是闻到了那股清新甜美的橙花香气,她确实有些依恋顾九枝的信息素,这两天也时不时地想起来,如果说先前只是有个火星子压在心底,如今一嗅到这股熟悉的气味,就像是火星上浇了油,腾地起了火,她浑身一酥,差点真上去吸顾九枝一口,好在是忍住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江潮咬牙,把顾九枝推开:“你离我远点!”
顾九枝也是踌躇了很久才主动“献身”的,她知道信息素依恋没这么容易缓解,江潮肯定是难受的,但江潮的表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吸她的信息素比不吸她的信息素还令人难受。
顾九枝又低下了脑袋,很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离江潮远远地,嘴里说着“对不起”。
江潮看她一眼,眼神是锐利的,似乎在审视着什么,其实江潮有一瞬间是怀疑顾九枝想用信息素控制她的,但转念一想,江潮又觉得是自己怀疑得太过了。
顾九枝不是这么差劲的人。
是的,顾九枝不是这么差劲的人。
江潮关上灯,小房间里一下子暗得伸手不见五指,逼人的黑暗里,顾九枝听到江潮说:“睡你的觉。”
而后是她离开的脚步声。
门也被江潮关上了,顾九枝叹息着仰躺到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可能又搞砸了。她本该很困了,又累又困,但她又一直睡不着,心中不停想着江潮,还有就是太冷了。
这被子是填的棉絮,对睡惯了鹅绒被的顾九枝来说,它太重了,而且太冷,脚一伸进去就被被子带得凉透,顾九枝身上本来就没太多热气,完全没法把这样的被窝睡暖,后来她实在冷得受不了,爬起来把自己的羽绒服找来,盖在身上再盖被子,这样倒是好些了,可也好事挺难受的。
就这样痛苦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顾九枝早早地就被江潮喊起来,没有别的废话,就是让她回市区去。
顾九枝好说歹说,至少让江潮把牛奶都收下了,牛奶盒子几乎堆满了房间的角落,这时江潮才发现,哪止行李箱呀,就连顾九枝的背包里都全塞的牛奶!
真是名副其实的牛奶同学。
可江潮现在也不爱喊顾九枝“牛奶同学”了,所以虽然这个称呼在舌头上绕了一遍,江潮还是没说出口。
没有其他办法了,顾九枝一步三回头地挪出了老屋,结果一开门,就被外面的景象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