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枝还想去背她呢,手一伸出来就被江潮打了手心:“你胳膊不要了啊?”
顾九枝这才作罢。
回了家,村医来帮顾九枝处理了伤口,又给江潮治疗了,大家都很熟,在江潮家喝了点红糖水,就有人好奇地问江潮:“这姑娘是谁?”
江潮看眼一旁紧紧挨着她坐着的顾九枝,没好气道:“一个傻子。”
大家的表情,就都有点古怪,傻子?恐怕不是吧,这姑娘的信息素挺恐怖的,一闻就知道是个高级alha,而且这人分明脑子清醒,哪有傻子的样子?
他们齐齐看向“傻子”,“傻子”只是温温柔柔地笑着,又给他们添了一遍茶水,伤了只胳膊,她倒是没受影响似的,一只手也挺麻利。
咳,他们是没见过顾九枝做家务活。
后来,江潮还是给顾九枝正了下名:“她算是……我姐姐吧。”
大家便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哦……”
江潮哪有这样的一个姐姐呢?不存在的,说是姐姐,那就是情姐姐了。说起来这姑娘和江潮差不多大,长的好看,又是个高等级的alha,跟江潮排排坐在那里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还挺般配的。
满足了好奇心,两个孩子现在看着也好些了,接下来就是养养伤的事情,村里人还惦记着修路的事情,没在她们家多待,各自抓了点花生瓜子就有说有笑地往鸡公岭走了——其实他们不走也不行呀,那两个孩子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眼神对视间就只有彼此了,气氛粘稠到要把爱意满溢出来,他们还是不要再做电灯泡了。
大家走了,村医倒是说了句明天还来换药,又很不放心地叮嘱江潮要好好吃药,看样子是很熟悉江潮的性格了,江潮还没说话,顾九枝就忙不迭地点头:“会的会的,我会记得给她煎药。”
江潮:“啧。”
家里重新变成她们的天下,顾九枝紧紧抓住了机会,讨好般拉着江潮的手:“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江潮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被冻得苍白的脸上却有几分说不清楚的妖冶:“你以为为什么我放你进我家了?”
顾九枝紧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恬静又满足的笑容。
就这样,年初一,顾九枝终于如愿又进了江潮家门,她这次没带行李,却反而可以住下了,只是,因为她磨磨蹭蹭地挨着江潮不愿动,还是被江潮瞪了几眼,又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