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枝意外地转头,看着江潮,江潮回忆着,跟顾九枝道:“那个爷爷在我家住到雪化,又走了。”
顾九枝:“那个爷爷人好像很好。”
江潮笑笑:“是吧,是挺好的。”她坐在那里,眼神渐渐飘忽起来,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后来,才回神,把一根竹子丢进火里,在竹子膨胀的噼啪声中,跟顾九枝道:
“早上的时候,我看到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就想起爷爷了。”
她看着顾九枝,声音里有些感慨:“我觉得,要是我又遇上大雪封山,有一个人会像他那样的话,那个人就是你了。”
顾九枝怎么会听不出这是一种变相的承认呢?而且,爷爷、奶奶,她、江潮,这样的组合听起来,真的很令顾九枝激动。
她平素很安静的一个人,即使心潮澎湃,面上也不显露,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潮,江潮也正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黏黏糊糊地纠缠了许久,忽然,江潮毫无征兆地凑过来,亲在她脸上,顾九枝一下子怔住,江潮眉眼弯起来,眼中的星星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顾九枝立时便伸出没有受伤的那个胳膊,抱住了江潮,又凑近一些,亲吻了江潮的嘴唇。
江潮像是就一直等着这个吻似的,在顾九枝亲上来时就闭上了眼睛,顾九枝有些生疏地啄吻她的嘴唇,像是品尝着世上最甜蜜的糖果,她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唯一一次就是江潮分化时,而且那时又有些不清醒,导致现在还挺笨拙,清纯地亲了好久,江潮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嘴唇,柔软的舌头伸出来,与她细细交缠,顾九枝一瞬间便沉迷进去,直吮得两人嘴唇都红肿起来,她们才分开。
江潮气有些喘不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笑,笑声像羽毛般瘙在顾九枝唇边:“笨蛋,接吻要这样才对,现在学会了吗?”
顾九枝痴痴地望着她,惯来清澈澄明的小鹿眸子里,氤氲了大片的雾气,显得娇软极了:“学会了……”
她轻轻感叹一声,珍惜地抱住江潮,又亲了上去。
江潮揪着她的衣领,在她肩膀上打了一下,后又坐到她怀里,死死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