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的视线一直停在资料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唐时的名字不停地闯入她耳朵。
这个名字就像紧箍咒,每念一遍,心脏就被揪紧一圈。
手上的资料被攥出了褶皱。
人类总是对八卦格外感兴趣,话题以唐时的感情生活为中心展开讨论——
“那么多名媛喜欢他,他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吗?”
“那样出色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荣诗等众人发问结束,才施施然回答:“出色的人,当然得家世相当又同样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你们啊,就别痴心妄想了。人家说不定早就心有所属了。”
有人不信:“你怎么知道?按你说的,这位唐先生这么多年一直是单身状态,要真是心有所属,怎么会一直藏着掖着?”
“因为我朋友和这位先生家世相当,青梅竹马。如果说有谁配得上他,那就非她莫属了吧。”
因着这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荣诗笑得很得意。
啪嗒。
资料掉下,散了一地。
纪初垂着头蹲下,收拾,刘海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热心的同事见状,蹲下帮纪初捡,顺便回怼荣诗:“看他一双桃花眼,生得风流,这么多年不定下来,是还没玩够吧。纪初,你说呢?”
纪初冷不丁被扯入话题,默默将资料拾起来叠好,抬头,视线落到杂志封面上。
她声音柔软,语气却很淡:“桃花眼的男人,薄情。”
荣诗对她的说法不屑一顾:“那是表象。这种面相的人,但凡遇到真正爱的人,也会深情到极致。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