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目光流转,落到纪初身上:“纪老师怎么看?”
他瞳孔里的黑深不见底,情绪不明。
纪初嘴唇张了张,怎么看?怎么看唐时都是意有所指。
当年唐时跟他那群狐朋狗友说的话言犹在耳:“当然追到手了,我打赌还从没输过。”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后来时常出现在纪初的梦里。
原来唐时追她,只是因为他跟别人打了个赌。
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他赢下这个赌约的工具,都是假象。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还为了他反抗自己的父母。
学生时代的恋情,只是花花公子的一时兴起,却是纪初唯一一次鼓起勇气的叛逆。
此后她再也不会有勇气去反抗了。
现在还提起那段感情,是想提醒她当年的自己有多傻吗?
从回忆里剥离出来,纪初直视唐时,语气清冷:“作为学生当然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你读书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么拎得清楚吗?”
唐时的语调比她更冷,明明是秋天,仿佛在下冰碴子。
就是拎不清楚,才会和你……
纪初心里憋着一口气,甜软的声音绵里藏针:“唐总,我们北枫校风严谨,禁止早恋的 。”
这是将过去撇得干干净净。
唐时嘴角的笑越发讽刺,有种当场质问纪初的冲动,什么狗屁学业,这就是你当年失约的理由吗?!
接下来的视察流程,唐时罕见的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