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纪初在被窝里纠结了好久。
不知到什么时候, 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感觉没过一会,闹钟便响了。
没睡好,上班的时候显然不在状态,别人叫她的时候反应都迟钝了好几拍。
回应的声音有些沙哑。
同事问她:“你是不是感冒了?”
纪初才后知后觉,喉咙又痒又疼, 想来是冬天半夜气温低,不小心着凉了。
“需要请假就请,就凭你的身份,人事部那边不敢卡你的。”
升旗仪式那天,唐时对纪初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对她都客客气气的。
纪初的声音有些虚弱:“没事,吃点便药就好了。”
纪初随手从抽屉里拿出平时备着的便药,按照说明吃了,又猛灌了好几杯水。
一天下来,人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下班走出教学楼那一刻,远远看到唐时那辆骚包的车,纪初汗毛直竖,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不假思索地闪身躲到石柱子背后,动作敏捷得堪比运动健将。
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昨天的事。纪初心跳又开始加速。
纪初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昨晚想破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后来转念一想,主动抱他,并且不肯撒手的也是她。想到这个纪初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纪初小心翼翼探头,唐时还杵在校门口。
她想了想,猫着腰穿过走廊,绕到教学楼后面。
北枫后面有个小门,通往小吃街,可以避开唐时。
在校门蹲守的唐时一无所知。校门口四通八达,也没个遮挡,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唐时俯身照镜子,理了理头发,特意做了一天的发型,可不能乱。
唐尧蹦蹦跳跳地扑到唐时腿上:“舅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