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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勾唇邪笑:“你不行啊。”

路望远像没听见这挑衅,继续问:“准备雕什么。”

傅成北随口乱编:“蜂巢。”

路望远噢了声,放下蜂巢,淡淡评价:“是挺像,但有个问题……”

傅成北:“什么?”

“你三年级不是被它们追着蛰过嘴吗,肿了五天,现在不怕了?”

“他妈哪有!”傅成北血气上涌,耳朵被气得更红。

路望远从兜里掏出手机,边翻边道:“需要帮你回忆吗,那组照片还留着。”

“……”

路望远一来,他易感期前期的烦躁是没了,但拳头更痒了怎么办。他从牙缝挤出一句:“还有比你更变态的人吗。”

这是个陈述句。

路望远自顾自将傅成北9岁时肿着嘴哭的照片展示出来,并回答他的问题:“世界很大,肯定有。”

行。人和变态狗不一般见识。

之后,两个男生没再斗嘴,一人一张桌子,开始各干各的事,直到半夜零点。

放在几年前,雨夜他俩肯定是睡一起的,于夜深人静互相轻抚那处共有的伤疤。可随着不断长大再到分化,都变得不愿再承认自己的软弱,雨夜不会相伴到天明,仅是短暂待会儿。

“有点困了。”

傅成北趴在桌上懒懒道,眼睛半睁着,昏昏欲睡,浓密的眼睫在灯光的映照下,于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