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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望远停下笔,唇角微勾:“为什么,觉得羞耻还是没自信。”

傅成北毛了:“我那是怕你看了自卑。”

路望远低笑,动笔继续写着:“多虑了,我并没有自卑,反而更信心。”

傅成北:“自欺欺人。”

路望远:“是真诚实意。”

傅成北被气得脑壳疼,决定闭嘴,并且定了六点的闹钟,只为赶在路望远醒来前穿好衣服。

记得两人小时候没这么讲究,江女士为了省事,经常把他俩放一个浴缸里洗。小学也是。直到初中分化后几个月,两人才不约而同分开洗,这么算下来,也有三四年没见过彼此那儿。

傅成北睡前那十几分钟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谁更大,且决定下次上厕所时偷瞄两眼。

他就不信连这东西都比不过!

周一升旗。

初生的太阳隐在教学楼群之后,光辉将所经之处全部点燃擦亮。

此刻,一位身姿挺拔的男生站在台上,橙色光线洒在他身上,只听他嗓音清朗,语气不卑不亢:

“……总结下来,此次跟人打架有三点原因:第一,高三九班晋延学长到处招惹是非,不顾同学情谊,因自身能力有限……”

台上男生不紧不慢念着,底下师生却都沸腾了。

鹰眼满脸青紫,冲老孟气愤道:“这念得是什么!我是让他检讨自己,别动不动跟人打架,他倒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程给人晋延作检讨!”

老孟扶了扶眼镜,劝慰道:“哎老赵,这事原委咱们不都打听清楚了嘛,这小子能上去念就不错了,就走个流程,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