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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自觉脸皮丢光,甚至到了丢无可丢的境地。

他看了看哑铃,又看了看路望远,终于没了脾气,干笑两声摆手:

“刚那场景给谁谁不误会啊。行了,你赶紧去。”

路望远应言转身,把笑藏在了傅成北视野盲区。

等进了浴室,他关门前略一思索,看着傅成北后脑勺促狭道:“小北,其实你能那么想,证明也挺脏。咱们两个彼此彼此。”

话音一落,他立刻啪嗒一声锁上浴室门,把有可能暴走的傅成北隔在门板之外。

不过恰恰相反。

傅成北这边并没多大反应,仅是移动步子,默不作声坐到桌前,开始写带过来的物理试卷。

他现在能无比清晰体察到自己的状态,即刀枪不入。

哪怕路望远再来他耳边吧啦吧啦说个没完,他也能淡然处之,该审题审题,该计算计算。

不得不承认,有时人在短时间内受到来自同一个的暴击太多,就会变得麻木。

这晚,傅成北在路望远房里待到十一点半。

期间除过刚开始那段,之后两人几乎没再怎么交流,各干各的事。

路望远也明白傅成北今晚憋着火,没敢再招惹。

狗急都能跳墙,何况是傅成北。

北城的秋季总是多雨水。

今夜这场大雨来势汹汹,连绵不绝,等到天空再次放晴时,已经是一周以后,恒阳私立中学|运动会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