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北好面子,于是顶着两个大红耳朵,皱着眉不耐烦推了路望远一把。
把人掀出房间后,以一种深藏功与名的姿态,淡漠说了句:“随你怎样。”
说完啪嗒一声,不轻不重关上门,将路望远如愿以偿隔在了外面。
路望远什么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明白某人不好意思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后面的话。
他凑到门缝道:“小北,我是真心喜欢,不信你以后随时来我房间检查,看它有没有在床头。还有,印象里第七节颈椎长得也挺不错,要不你闲了再刻一个送我?”
第七节颈椎也是笑脸,但不是第五颈椎这样的哈哈大笑,而是勾着“嘴角”的坏笑。
“还有完没完了!”
傅成北忍无可忍冲门外喊。
路望远低笑两声,过了会儿,靠着门板又道:
“以后化学哪儿不会了,来问就好,不用送礼。不过既然这次已经送了,我只好勉为……”
“你滚不滚。”
一门之隔的傅成北压着嗓子道,仿佛只要路望远再说一句,就能立刻拆了门板砸到他脑门上。
路望远自有分寸,低笑两声没再逗:“早点睡,总之谢了。”
傅成北趴在门板上,听见一道关门声后才彻底放松,顶着两只红耳朵往浴室走,同时骂骂咧咧:
“不要脸的狗东西……”
跟沈柏说好的放学后打篮球,第二天却没能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