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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北以为这么一说意思就很明确了,不料路望远道:“可这样题就写不完了。”

傅成北脸一黑:“那你自己在房间写。”

路望远:“但我不会,需要你讲。”

傅成北:“攒着,我回来再讲。”

路望远:“如果很多不会,你又很晚回来,半夜写不完怎么办?”

傅成北:“……”

这是在逼他说“写不完都可以睡床”这句话?

于是,两人隔着一张大床对视了起来,空气逐渐凝固,气氛一度紧绷。

须臾,傅成北蓦然笑了下,被气的。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实,翘着腿道:“行,哥给你讲,话还是那句话,写不完,别想碰床。”

要傅成北放下面子,承认自己刚在电梯里的话是开玩笑,这比登天还难。

对他来说还是“同归于尽”更容易。

路望远跟失明一样,向来了解傅成北的他,此刻竟像完全没发现傅成北在冒火。

见人坐下了,就用笔尖指着卷面,没完没了道: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题。”

……

傍晚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