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觉得这小子大概也不至于幼稚成这样,他即便再讨厌她,再怪她当初一声不吭离开,也不至于拿小孩把戏戏弄她。
温景不回答,只是从她手里接过外套,抖了抖,又披在了她肩上,不由分说地,将拉链从下至上拉。
甚至觉得还不过瘾,将领子立起来,一鼓作气将拉链头停在了最上端。
冷怀素的小半张脸就埋进了这样的黑色里,一如她此刻的脸色。
“喂!”
她把手从温景这件外套的袖子里穿出来,一掌拍在他后背。
可由于体型差,她这动作像是甩了个水袖,手被他的袖子牢牢封印住。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温景迈开步,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这动作看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冷怀素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冒到了嗓子眼,努力遏制她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你刚刚在跟收银员讲话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对着墙壁说话,无人回应最似绝境。
于是她渐渐偏离了自己想要搞清楚事情由来的初衷,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进不了家门?”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拐角处冲出来一个孩子,扑到温景怀里,他将他扶稳,嘴角笑意加深。
“小心点。”
“好嘞,景哥哥。”
冷怀素:“……”
她被彻底无视了,这样的后果就是,成年人法则不再管用,她扬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危险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