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却打断她:“已经不早了,你今天工作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到了休息的点了。”
似乎为了能更快将冷怀素送走,温景甚至站起了身。
他一旦站起来,就是一道带有压迫性的长长黑影。
冷怀素却纹丝不动,说:“我知道你一直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可是温景,不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游泳是段阿姨带你去学的,她看见你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一定是开心的。”
“你现在拿到了奖牌拿到了荣誉,不就是对她最好的告慰吗?”冷怀素看见他身躯有轻微抖动的幅度。
心也跟着沉了几分。
“不要再纠结过去了,放过自己吧。”
她说完这几个字,温景猛地闭上了眼,拧着眉头又重新睁开眼。
他固执地看向她,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小狮子,眼底的执着神色没有少一分。
冷怀素知道是失败了,三言两语根本无法令他放下。
她又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双手抱着手臂,整个人呈现一种防御式的安全。
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会令她的情绪完全不比温景现在的心情要轻松一分。
自我袒露需要力量,她也需要支点。
她喝了口水,声音没太大变化:“你还记得上次在云逸大厦碰到我的事吗?”
只一个开头,温景似乎立刻明白她要说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居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呆呆的,也拉下一把椅子坐下。
才慢慢说:“记得。”
那是他见过她最狼狈最难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