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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素低下头,没有哪一刻她有这么厌恶她是蒋琬的女儿这个事实。

“我不想说。”

“其实你妈妈的心思还挺好懂的”蒋从荣的笑容有些无力,显得苍白,“她想知道遗嘱是吗?”

冷怀素:“……”

蒋从荣真的向冷怀素说起遗嘱,他10的资产捐给了福利事业,剩下的几乎是五五分给了蒋琬和冷怀素。

冷怀素不住地摇头,她不想听到遗嘱也不想遗嘱生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落下泪来,只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外公能够渡过难关。

蒋从荣咳嗽着,擦掉她的眼泪,微笑着:“傻孩子,外公已经将近80岁,生老病死都是顺应天时的,这辈子外公已经活够了,外公平时没有照料你,如果连这些你都不肯收下,你让外公怎么才能无愧于心,怎么才能泉下与你外婆相认?”

冷怀素擦干眼泪,强打起精神,向蒋从荣说起了一个请求。

几分钟后,冷怀素从蒋从荣房里走出来,轻手轻脚带上门,对蒋琬说蒋从荣要请律师和公证人过来。

蒋琬立刻笑起来,说:“他们已经在医院外面候着了,我这就叫他们进来。”

冷怀素面无表情地紧紧攥住蒋琬的手腕,蒋琬吃痛地皱起眉来。

“你好歹让外公休息一会儿。”冷怀素近乎是咬牙切齿了。

11点半,律师和公证人进了病房,约莫半个小时后,几个人走出病房。

蒋琬急着要上前去搭话,被冷怀素拦住。

“外公说有话要跟你说。”

她的心是冷的,所以话语也毫无温度。

蒋琬没有多说什么,进了病房。

冷怀素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已经入夏,可她却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手臂,弯下腰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