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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看着,看着男主角在正式开拍前跟冷怀素共撑一把伞,拿着剧本亲昵地对着戏,看着正式开拍后在雨中浑身湿透正发抖的冷怀素被举着伞的男主一把抱在怀里,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时眼底自然流露出令人触动的情绪。

温景不知不觉间紧紧握住伞柄,青筋暴起,整只手因为缺少血液流通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同样缺少血液流通的还有他的大脑,他呼吸都在发颤,明明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戏,却控制不住嫉妒在他身体里游走。

下午训练时的那股烦躁又一齐涌上来,与这股名为嫉妒的烦躁缠绕叠加,变本加厉地令他痛苦。

他缓缓闭上了眼做缓冲,谷君昊的话又在他耳畔响起。

——“她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但你能保证她的自由吗?”

他能吗?

他必须能。

所以在冷怀素向他跑来时,看清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时,他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他可以不要解释,他希望她是永远轻松快乐的。

他在意或者不在意也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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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淋雨的戏是冷怀素今天的最后一场戏,片场在江城城郊的一处矮山上,设施简陋,没有给冷怀素洗澡的地方,她只在临时搭建的换衣间里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温景替她吹干了湿透了的头发。

收拾好一切后,冷怀素拉着温景坐在布艺带靠背的小椅子上。

这两把椅子平时是冷怀素和苏琪琪坐,一般是候场或者拍摄中场的时候坐着休息的。

她们两人坐着不显局促,可温景长手长脚被她按在座位上,却怎么看怎么诡异,她笑出声来,头往他身上靠。

他茫然地眨眨眼,全然不知自己成了她眼里的笑料,还揽住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