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一盏,却让冷怀素恢复了所有正常感知。
温景看上去很颓丧,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打开灯以后他又坐回床上,没看冷怀素,却淡淡说:“我还以为是教练。”
冷怀素:“你躲在这儿干嘛?”
温景没回答,只是说:“你过来。”
也许是温景那双过于湿漉漉的眼睛太醒目,又或者是他团团人影莫名染上些寂寥的意味令她揪心。
冷怀素心一酸,快步走向他,在他身前站定。
灼热的手覆上她的后腰,然后是温景的头垂下来,轻靠在她身上。
她这才要命地想,她现在居然满心觉得他可怜,这是很致命的感受。
就是这一点怜惜,让她心里都软了几分,这点柔软似乎也有形状,轻易让温景捕捉到。
他笑一声:“今天这么乖?”
好像是故意在缓和气氛。
冷怀素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干脆问:“你都知道了?”
温景的语调依旧平平:“算是吧,刚跟我爸打了个电话。”
“你……”冷怀素说不出话来,她在这之前居然天真地以为温景有了她,能轻易地抚平这道伤。
可真正遇到了这样的事,她又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苍白。
她没办法弥补他。
她自己都是个旁观者。
“反正我都知道了”温景的头暂时离开她,仰着脸,没什么表情地说,“不如姐姐全告诉我吧。”
“我妈临死前不是还说了话的吗?小时候我问你你总说你没听清,你其实听清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