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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怀素醒来的时候,温景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有一瞬间的心慌,跑出门去。

吴三莲一眼瞧见二楼的她,祖孙俩仿佛有心灵感应。

吴三莲:“温景去跑步了。”

冷怀素放下心来。

“你要再睡个回笼觉?”

冷怀素揉了揉头说:“嗯,昨天回来得太晚了,我再睡会儿。”

冷怀素最近进了组,但最近半个月的外景在邻接江城的一处郊外拍摄,她昨天是趁着今天下雨剧组放假才连夜赶了回来。

一路开车到家已经12点过半了。

她不放心温景。

温景的水下训练几乎全面叫停,由于运动员不能随意用药,医生不建议他使用药物干预,他的状况也时好时坏,有时候惊恐发作得频繁一些,有时候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发作。

但冷怀素知道,他并不想放弃游泳,他的体能训练还在继续,也时刻保持运动状态,只是下水训练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现在游泳对他而言,是又爱又恨的存在。

霍山也没有放弃温景。

不知该不该说是庆幸,温景病后,冷怀素和霍山的关系反倒好了许多,霍山不再看她不顺眼,反而温景有任何动向都会主动跟她沟通。

队里和局里的领导知道温景的状况以后,基本都持悲观态度,认为温景不如就此退役,上头给了准信儿,要求霍山将培养重心转移到刘培知身上,不要在温景身上浪费时间。

据叶立帆说,霍山为此没少去局里闹,也没少在教练员开会的时候给上头使脸色施压。

他替温景抗住了来自局里和泳协的绝大部分压力,并且在温景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护着他。

这些只有冷怀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