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是我的错。”谢耀用力往外爬，却还是越陷越深，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手心里的燃息汇聚成团，一挥手就杀了一片人。

他坐在尸骸遍野的沙漠里，周围都是鬼魅围着他飘忽不定。

他听到手心里的燃息用诡异的音调在诱惑他让他尽可能多地杀人，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血液，怎么也擦不干净，所以他干脆不擦了，站起来挥着手里燃息化形的长刀开始砍人，刺激而又乏味的杀戮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完完全全成了燃息的傀儡，心像是被冰冻了起来，后来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光。

那个男人牵着一蹦一跳的孩童从光中走来，谢耀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芒，等到看清楚，发现是顾明楼在冲他微笑：“小笨蛋，流浪了这么久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吗？”

他的声音温厚而低沉，击碎寒冷、拂散朔风，谢耀心里的坚冰那一刻突然融化，他鼻子一酸，听见自己用委屈极了的声音说：“我在等你带我回家……”

“哥哥，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咯。”小孩儿甜甜的声音在耳边，似乎听见他小声跟谁嘀咕：“爹爹，阿爸好懒，比我还懒……”

顾明楼轻笑一声：“他懒有人要，你懒以后长大了可没人要你。”

“哼！”顾小贝气得鼓着小嘴巴：“我不要长大，一辈子跟着你们后面当灯泡！气死你，大坏蛋。”

“你也知道你是小灯泡啊？”顾明楼把顾小贝提熘着扔下床，自己抱住还在睡的谢耀：“自己一边玩去。”

“气死啦呜呜呜！”顾小贝气得从窗口跳了下去。

谢耀睁开眼睛看到顾小贝用小拳头打完爹爹就跳楼了……他吓得赶忙坐起来：“他掉下去了！”

“没事，不用担心。”顾明楼打了个哈欠搂着谢耀的脖子要把他拽下来继续睡。

这爹当的…心真大，孩子都跳楼了还没事？谢耀还是扑过去看了一眼，见顾小贝一蹦一跳地踩着人家的房顶跑远了有点一言难尽：“他还会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