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前线抵挡源帝国,战争过后,自然就没那么多了。”
“到那时,他们却有大义,大人别忘了,国民总是想要追随英雄,没什么比挽国之将倾更有说服力的事。”
“你说得很对……”段覆雪微眯眼眸,他的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他早有除了宫绫希的打算,但如今看来,连左锡游也不能留。
宴会散尽,沈庐走下飞行器,飞行器就停在庭院中央,离他办公的房间很近,房间门口守着两个士兵,房屋周围也有防护罩,这里是武神街,没人能闯入一位阁老的房间。
然而现在他的办公桌后就坐着一个人,那人无聊地把玩着一支笔,脸色是近乎死人的白,浑身黑色,如果他闯入的是对面的房子,花间一定能立刻认出他,曾经的对手翼恒。
一个强盛的国家,总是自毁于内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猪队友作死更令人猝不及防,但如果对手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便是最好的棋子。
段覆雪野心十足,却比不上段临霜的大局观,段临霜掌控欲再强,也只会动宫绫希,除掉宫绫希,顶多得罪他的几个朋友,除掉左锡游,却等于是自断一臂。
可惜段覆雪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他们也不能让段覆雪明白。
沈庐和他的手下费力建立起一道防御线,抵挡着一切可能让段覆雪认清事实的机会,段覆雪只能接收沈庐筛选过的信息,而如今,时机即将成熟。
翼恒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道,“把这个混在食物里,谁吃了,都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段覆雪以劳军的名义,前往前线,这并不是没有,初代宰权就极其好动,常常亲自上阵打仗,让下属苦恼不已。
现在只是劳军,且能鼓舞士气,为数不多的反对声很快就被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