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道:“亲家当会告诉瑚儿该准备什么,不过咱们现在开始收拾也好,省得瑚儿晚上回来准备不及。”
张问雁起身:“我回去拿账房册子。”
贾母让她坐下:“让人拿来就行了!琏儿和昀儿那孩子想来说话就到,你也在这里。”
张问雁才重坐好,贾琏和温修昀就到了。
“你们别行礼了,琏儿快说,瑚儿给你带了什么别的话没有?”贾母直接问。
贾琏道:“大哥让我和昀表兄晚上在同尘斋等他。”
贾母明白了,道:“他要在京营里长住,这家里就你和昀儿两个靠得住的人,他自然要把这府上托付给你们。”
“坐罢,都别站着了。”贾母示意。
温修昀和贾琏分长幼坐了,贾母道:“昀儿,这段日子怕要麻烦你了。”
温修昀笑道:“既住在这里,得老太太、太太和瑚大哥照顾,此时出力是应该的。老太太如此客气,倒叫晚辈无地自容了。”
一时服侍的人拿来账本账册等,几人就在一处边等贾瑚回来,边商议要给贾瑚带什么去。
贾琏道:“大哥不在家,他的屋子我们不好进去,穿戴的衣服等便等他回来再说。还有他要带去的人应也自有主意。”
张问雁道:“他要住在京营里,每日在街上巡逻,衣服一定要多带几身,日日都穿新的。我这就让人开库拿料子,叫他们紧着给你大哥做衣裳。”
如此商议到傍晚,各项东西差不多齐了。
贾母见贾瑚还未回来,便道:“昀儿琏儿,你们吃了饭就往同尘斋去等瑚儿罢。他这一回来又要洗澡又要换衣服,麻烦得很,让他今日若没空,就别来这里了,他自己要紧。”
张问雁虽然想见贾瑚,却也顺着贾母的话说了几句。
等到将近戌正(晚上八点),贾瑚才下马迈入荣国府的门。
贾琏早派人在门口等着贾瑚,和他回了贾母张问雁的意思。
说声“知道了”,贾瑚便就近往一处屋子里洗澡更衣,虽然他服过王熙鸾给的解毒丸,但仍是一丝不苟的把全身清洁毕,换了开水煮过的衣裳,才往府内过去。
贾琏温修昀已等他多时了。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贾瑚看见温修昀贾琏就道,“琏儿,直到时疫彻底消失前,我应都不在府里,这荣国府我交给你了,你按例行事,若有什么拿不准的,和老太太太太并昀兄弟商议。”
“昀兄弟。”贾瑚对温修昀一揖,“有劳你多协助琏儿。”
在贾瑚抬手要作揖时,温修昀已避到一旁,忙说:“瑚大哥,我以为咱们很不用这样客气了。”
贾瑚道:“今次情况不同。我也只对你行礼一回,你就觉得不够也没了。”
温修昀一笑:“够了够了,一次我都觉得折寿。”
三人进了同尘斋正房,贾瑚从抽屉中拿出一印交给贾琏:“这是我的将军印,这段日子由你保管。”
贾琏赶忙摆手不肯接:“大哥你只是在京营一段日子,又不是不回府了……”
这话不对劲,贾琏把后半句咽回去,又道:“这可是将军印,我……”
贾瑚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印放在他手上。
“不过是荣国公府的爵位印,调不动一兵一卒,不算什么。等我回来,你再给我就是了。”
贾琏捧着印的姿势好像这印烫手一样。
温修昀素知贾瑚贾琏兄弟感情好,也没想到贾瑚竟然能直接把将军印给贾琏用!
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贾瑚问:“你们就没话想和我说的?”
“有,有!”贾琏回过神忙道,“我们给大哥准备了些东西带去,单子在那里,大哥看看可还缺什么?”
贾瑚把王子腾给的一叠纸递给贾琏,道:“烦你按这个给我准备。”
“贾将军。”贾瑚勾起唇角。
贾琏从同尘斋出来的时候还迷糊着。
“昀表哥……”犹豫了半日,都快走到自己院子了,贾琏才问出口,“你有没有觉得大哥他……有些不对劲?”
“……是有点。”温修昀低声道。
似乎是在……托付什么一样。
定安侯于五月二十三离京。
暂代九门提督的贾瑚正式走马上任。
因已提前和京营里将军们熟悉了几日,留下的基本都是心服王子腾的,再加上贾瑚还和其中几位“友善切磋”过,他上任后,倒没有人因他年纪浅看轻他,不服他管对他阳奉阴违。
贾瑚仍照王子腾的例,三日往郊外看视一回。
薛良还活着,情况不算坏,但也不算很好。他的身体正日渐衰弱。
若无解药,只怕再有半个月,就算再好的大夫给他诊治,他也活不成了。
看完薛良出来,贾瑚又往别处去,却远远看见招募大夫的地方似乎有和尚道士。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故事开始收尾,巫巫日九快三个月肝不动了也熬不动夜啦,这个月日六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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