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跟那双眼睛对视，越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仿佛灵魂渐渐要被那双眼睛吸走，苏游下意识地想要追回自己已经离体的魂魄，情不自禁往前走。

“阿言！”

苏游感觉自己被外力猛地一拽，才陡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对方的手掌，更加靠近那只金灿灿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

刃皆虚一把将他拉回身后，全身触手像炸开，在苏游面前形成一堵墙：“蛇眼有蛊惑力，别用肉眼看！”

苏游当即闭上眼，掐了个闭目诀，仍是将真气注入双目之中，凭借灵力去视外物，颇有点红外仪的意思，只不过在此刻他的视野当中，自己的真气以红色呈现，魔气以蓝色呈现，刃皆虚……刃皆虚怎么也幽幽发着蓝光？

难怪姜姓部落的长老说刃皆虚身上有魔气，可能他原身是灵兽的缘故。

苏游没有多想，而是紧张地问道：“你会受影响吗？”

“会，但无妨。”刃皆虚也用了闭目诀，不过他的触手足够敏锐，等于多出了许多只眼睛。

苏游感觉对面的蛇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抓紧了刃皆虚的手。

已经被敌人发现，也就无所谓再在脑内说话，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问道：“现在我们过去吗？”

“过去。”刃皆虚回答，“我们本就是来伏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