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在自己的壳子里活了二十多年,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就身体特别好,大不了也就是发烧感冒。来这里短短数月,他就住进病房里两次了。
不过有钱人住医院的待遇也真是不一样。徐映出身普通家庭,小时候生病感冒了也就去小诊所开点药,大不了也就来医院输个液。就连他高中踢球骨折的那一次,也不过是躺在医院的三人间病房里。
哪像这个世界的徐映,来医院就住病房,在家里就直接叫医生上门。
他切腺体的日子也近了,到时候又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听说切腺体就相当于是去鬼门关走一遭,也不知道在他恢复的那一段时间里能不能应付得下来徐家和陆家的人。
他正担心着,面色沉重下来,然后就看见曹洋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徐映啊,我帮你问过康闻了,他说被标记了的oga十个月以内不能切腺体的,你没被标记吧?”
“刚刚我怕你那个未婚夫听见了,所以没在电话里说,”
这下好了,刚刚的担心是多虑了。但徐映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坏消息让徐映本就因为栀子花味晕晕沉沉的脑袋更加乱了。
十个月之内都不能做这个手术,那他和陆星言这个婚岂不是结定了?
“怎么了,她跟你说什么了?”陆星言见徐映神色沉重,不禁开口道,“外面随随便便认识的alha,能是什么好人?”
她不是好人,你更不是好人。徐映摸了摸自己后颈的伤口,心想alha都不是个东西。
“没什么,我对你的信息素过敏,你能出去吗?我又开始不舒服了。”其实身体上的不适还能忍受,那股让他不适的栀子花味主要来自后颈的标记,而不是陆星言的身上。
陆星言一直都按时注射抑制剂,不会在外面随便释放信息素。
但他此时看陆星言非常不顺眼,光是看到这张脸就觉得不舒服起来。
罕见的,陆星言没有跟徐映抬杠,没有把他作为alha的尊严挂在嘴上。只淡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