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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马传吉和那几个保镖的注视下,拿着手上的玻璃瓶子,在后颈处已经因为发热而突起的腺体上狠狠刺下。

“你干什么?”马传吉看着徐映脖颈处汩汩鲜血留下,嘴微张着说不出话来。

徐映刺了一下,仿佛还觉得不够,又像是发泄一样狠狠拿着那片玻璃在后颈的伤口里划拉几下,把那一片肉都划得血肉模糊。

屋子里独属于他的那股中药味信息素已经浓得不像话了,浓得让周围站着的几个alha都感觉到不适。马传吉就算是个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也感受到了屋子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这味道里面还混杂着血腥味。

划破腺体的时候真的很痛。浓郁的信息素味道都从腺体处流失出去,像是流失生命一样。他的腺体上还隐隐留着陆星言当初的临时标记。现在还没有到十个月,他腺体上的标记还没有消失干净。

徐映其实也不知道就这样划破腺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想一想,光是切除腺体的手术都这么危险了,医生给他反反复复做了好多次身体检查,也还是不敢冒然动刀。

他却随随便便拿着玻璃碎片就给划破了。

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死了也总比在这个世界作为一个oga奴性地活着好。往好处想一想,或许他死了,就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呢?

他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凉,后颈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或许只是他感觉不到。他脑子越来越昏昏沉沉,然后他倒在了地毯上。

他听见耳边马传吉在惊叫着呼喊,但他听不太清。

他回忆起从前自己的生活,有他的父母,他的同学,他的同事,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

徐映的家境说不上有多么殷实,但也不差。从小也没缺衣少食过。他以前也是个很普通的少年,喜欢在操场上和同学打球,小时候也扯过暗恋的女同学的辫子。调皮的时候气得他妈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

上班了以后也因为公司破事太多,一边加班一边骂自己的老板。放假的时候会打游戏,会出去旅游,会去做一些极限运动。

最后他回忆起自己穿越过后的事情,记忆里最清楚的一个人就是陆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