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喜欢建筑,当年瞒着爸妈偷偷把志愿改了,差点被暴打到起不来床,毕了业也是一腔孤勇扎进土木里,家族企业全撂挑子,一并给他哥哥和妹妹忙,自己碰都不碰一下。
花辞被他猴子似的抓耳挠腮给逗乐了:“阿姨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那确实。”风樘也仔细看了一遍花辞,头发没有像平常工作时全部向后梳起,蓬松干爽,双手插在灰色短大衣的衣兜里,感觉才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我就一陪衬,走了。”花辞转身,“你既然不进去干嘛还跑过来一趟,地址告诉我不就行了。”
风樘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笑了一下,跟上去:“我倒是想等你,眼看着九点多了你也没个动静,我不得亲自过来绑你过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二进看了眼:“这老宅子本来就是四合院,你当时说要重修我还以为你是想重新装,结果也没咋动。”
花辞也停了脚步,目光停在园子里的水榭上:“许多都是老东西了,留着是个念想,当时要翻新也是因为太多东西要修缮,而且二房三房的屋子空着乱糟糟的。”
风樘道:“现在都是洋房别墅,这么个大四合院留着确实宝贝,但真要住也是有点吓人。”
花辞:“是啊,人少,园子是太深了。”
风樘顿了顿,一把搂过他肩膀就往外走:“没事儿,跟兄弟今天一块儿相亲去,业已经立了,赶紧成家,这园子就不嫌大了。”
两家人说是世交,住的不远,但还是开车比较方便。
“过年花累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吗,刚也没看见他。”
“一块回来的。”提到花累,花辞就有点心烦,“一大早他就跟我吵了一架,也是奇奇怪怪的,我刚才不想跟他说话,就没叫他,他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就没出来打招呼。”
“不打招呼好,我是觉得跟那小子气场不太合,总感觉他对我没好脸色。”风樘笑了声:“你们感情这么好还能吵架?真是稀奇了。”
风樘就比花辞大一岁,也是看着花累慢慢长大的,按理说他作为花辞的竹马,也能算花累半个哥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花累从小对他就有莫名敌意似的,回回见着他一幅免开尊口的高冷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