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在烦我了……他恨不得立刻丢下我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花辞皱眉,“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跟人家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不会真的相亲,你能安心了吗?”
哥哥果然会骗人。
他着迷一般地注视着花辞剔透的眼珠,一言不发地点头,然后挨过去,捏住了他的袖角。
好的,我信你了,我假装相信你。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花累,你今年二十岁了。”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两个人对坐着沉默了几分钟,膝盖碰着膝盖,共享一寸空气,慢慢冷静下来。
“现在你飙车玩命吸引我注意力的手段,和你小时候为了让我跟你说话而故意弄伤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本质区别,你懂事一点好吗?”
他抬头看着一直望着自己的花累,眼睛黝黑黝黑的,完全是一只懵懵懂懂又坏脾气的笨狗,做错了事后紧紧盯着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知道错了,就这么盯着,一直盯着。
“你到底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不想让我去相亲?还是因为我没有跟你说?”
因为怕失去你,因为怕你不要我。
花辞试探地抛出这个问题,他其实更想问,还是说你怕我有了新的助力后不把花家还给你,你在忌惮我吗?
还没等花累回答,花辞就发觉这个问题有多不妥当,他摇了摇头,不想知道答案了。
花累闭上了口,眼睛里重添一抹阴翳。
沉默明亮的车厢里,车窗倒影出各怀心事的两人,略显冷漠的侧影,像红日沉进重山深海,留下无限余烬萦绕心头。
宋秋玉在花辞沉着脸走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她担心这哥俩闹出个好歹来,一直等在家里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