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选择了住宿高中,两个礼拜才能回一次家,花辞工作又繁忙,于是两人时常一个月才见一次面,关系控制不住地渐渐疏远。
其实小的时候他就爱半夜偷偷抱着小被子挤上哥哥的床,后来哥哥为了培养他独立,睡前把门锁了,气得小花累在哥哥房门口小狼狗一样哭嚎,就算如此花辞也从不心软。
后来……
花累和父母呆的时间本就不多,在花慕之和黎茗鹃夫妇去世后也并没什么不适应,反而那时花辞看着这个弟弟像看着活下去的最后力量,每天晚上都和他一起睡,直到上了初中才分床。
我们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人。
花累看着难得胃口大开的哥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在心里想。
等花辞吃了快小半碗饭后,他才问道:“哥,你是有什么事吗,我刚才看你好像在问?”
“哦对了。”花辞想起来,“我是要问秋姨来着,这几天都没看见她来,秋姨是生病了吗?”
“忘记告诉你了。”花累闻言一脸歉意,“你夜里发烧的时候,秋姨着急给你送热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她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崴得不轻,就回家休养了。”
花辞没想到是这样:“秋姨现在怎么样,摔得严重不严重,我得去看看她。”
“天寒地冻的,哥哥病刚好,别再出去吹冷风了,不然病了秋姨更心疼。”
“我哪有这么身娇体弱,秋姨因为我摔跤的,我不去看望成什么样子?而且我也实在担……”
花累拍了拍他的手,安抚:“别担心,摔得不重,就是年纪大了得养一养,而且前天她儿子过来了一趟,跟我说秋姨年纪大了,他们做子女的实在想尽尽孝道,想让秋姨趁此直接退休享福。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再舍不得秋姨,也不能强留人家不让走啊,所以以后秋姨就不来咱们家了。”
“啊……这么快啊。”
花辞其实早就考虑过秋姨要退休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一切办的那么仓促,他甚至还没和秋姨好好说几句话就见不到面了,满心的怅然若失。
“别觉得遗憾。”花累宽慰道:“咱们过了十五就得走,今年实在是没时间了,以后年节回来再好好拜访秋姨,多的是机会呢,大过年的,哥哥别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