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立马垮了脸,脚猛一跺。
花辞看得心都揪起来了:“梨姐,都已经六个月了,自己注意点行吗?高跟鞋赶紧换下来,平底鞋有什么不好?咱们公司又没有硬性着装要求。”
“公司没要求,我有要求!”李梨扬起下巴,“你不懂我的执着。”
花辞表示我确实很难懂。
两人在员工餐厅一起吃过饭,车灯裹挟着夜色回家,一道道洒在车窗上,流星般转瞬滑过。
“累吗?”
花辞愣了一下:“还好。”
“还要一会儿才到家呢,坐过来点,我给你按按。”花累挽起袖子。
大掌扶正他的头骨,温热指尖揉按着他的太阳穴,一点点放松着花辞紧绷的神经,身后花累熟悉的木质香水味笼罩在鼻尖,满是安全感。
花辞年少的时候落下容易头疼的毛病,严重的时候常常不得安眠,久而久之眉心紧蹙,病容难消。花累那时看在眼里实在心疼,专程去跟老师傅学按摩的手艺,因此这一手功夫是实打实的。
时间长了,花辞对他的按摩在心理上也产生依赖,按摩完后总能睡得很沉。
“开慢点。”
静谧的环境中许久没有对话声,司机突然听见这一声,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后座上花辞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平稳恬淡,被花累慢慢挪到自己的肩头。他低头凝视着花辞的睡颜,一手虚搂着怀里单薄的身躯,一手轻轻拍抚着,看不清神色。
两人挨得很近,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气氛莫名暧昧。
路灯光斑驳旖旎,花累突然抬起了头,和司机的眼睛在后视镜中猝不及防地对视上,目光发冷。
司机立刻醒过神来,迅速压低眼皮:“老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