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臂男人走进来,右手拳头上还沾了点血迹。
“累哥,按您说的把人教训完了,人晕过去了,要把他拖过来吗?”
花累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脏东西还给我看什么?按你们老规矩就行了。”
那花臂似乎松了口气,说了声是就退出去。
包厢里有些沉默。
郁闵之:“就这么把他放走吗?”
花累淡然:“我哥说过了,不让我涉黄涉黑沾毒,我总不能违背哥哥的意思让他不开心。再说了,这件事还牵扯到我哥,因果这个东西玄妙得很,那个傻逼以后有的是机会盯他,但这一回我得给我哥积德。”
邓姝抿了抿唇,和李漱骏交换了个眼色,也松了口气。
在他们这个小团体里,花累心狠手辣,郁闵之咬人的狗不叫,心也够毒。只有邓姝和李漱骏成天插科打诨,虽说为了兄弟的事儿两肋插刀是应该的,可他们俩总是看得心惊胆战,在郁闵之和花累对话时尤其会汗毛倒竖。
李漱骏咳了一声,瞟了他俩一眼:“可沈商迪毕竟是沈家的独子,他要是回去告状怎么办?”
郁闵之笑笑,没说话。
花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眉毛诧异地挑了挑。
“他狗皮膏药似的赖着我哥,穷尽手段地骚扰,你以为他被教训了有胆子回去跟他家仰着别人鼻息维持生意的长辈告状?”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啊。”花累无聊地弹了弹烟灰,“不就是找人打了他一顿,还把他那根东西废了。毕竟是他先到处乱发情的,我做错了吗?”
说到这,他转头跟郁闵之求证,动作幅度大得像在表演。
郁闵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