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木质香吗?”
“木质香?”琼斯太太稀疏的眉尾微挑,打量了他一下,“年轻人,也许你有其他更适合的味道。”
花辞还没来得及继续,她就绕着柜台慢慢悠悠地走了一圈,指着一只泛着灰蓝光泽的瓶子。
“日本柚子、胡椒、紫罗兰、香草,几乎感觉不到但确实存在的浅浅辛辣,我推荐你试试这个。”
花辞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解释道:“不是我用,我是想送朋友的,他习惯用木质香。”
琼斯太太了然,一脸笑容:“是男士吧?给你的丈夫?”
新银山的法律许可同性婚姻,在这里时常能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同性伴侣,离此处不远还有一条很有名气的彩虹街道,当地人早已看得稀松平常。
但“丈夫”一词还是让花辞惊讶得呛了一声,连忙摆手否认。
琼斯太太依旧笑容不改:“给我看看他的照片吧,我这里的香水可都独一无二,要符合主人气质才卖哦。”
花辞被闹了个大红脸,有点尴尬地在手机相册里找花累的照片。
温暖夜灯下,熬夜学习的花累疲倦得趴在手臂上打盹,嘴巴微微张着,脸上被挤出一点肉,和平常很不一样,有点点可爱。
假期里一起去射击场,花累端着枪表情严肃认真,下一张却拿着隔音耳机有点着急地冲镜头比了个耶。
某个午间,花累正在厨房里做饭,低着头认真切菜,保姆的围裙系在他高大的身体上有点好笑。
那天吃的好像是椰子鸡。花辞想了想。
还有花累发给他的许多张自拍,从初中到现在,他换了再多手机也都仔细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