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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吗?”花累拎着他摁在洗手台前,“盯着别人嘴里猎物的豺狗和秃鹫,就是你的眼神。”

“郁闵之,你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吧?忍得辛苦吗?”

郁闵之低沉默了几秒,用力掰开他的手,继续道:“如果你最后想得到一个不会感知情绪像个木偶一样缺失五感的疯子哥哥,那就当我没说,随意喂药吧。”

花累脸色铁青,狠狠盯着他,松开了手。

“毕竟你自己也是个疯子,不对吗?”郁闵之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衣服,抚平每一道皱褶,一丝不苟。

花累侧过头紧盯着镜子里的他,咬肌鼓动,一字一顿:“我疯?是啊,我他妈疯了七年了。”

整整七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怎么得到他。

就像一只隐秘地吐着丝的蜘蛛,在黑暗里一圈圈编织我丑陋的网,一点一点把丝线缠绕上他的足。

悄悄的,我的猎物要听话。

我害怕,但我更兴奋。

我看着他对我清澈的爱,血液在血管里灼烧到烫伤。

网丝传来的振动声虚假,都是我的幻听,他在挣扎,我知道,他永远都在挣扎。

我为什么不疯?我怎么能不疯?

郁闵之从镜子里看到花累扭曲的面孔,一股疼痛又畅快的颤栗从他的骨髓蔓延,但他面上只是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你刚才说我的那些话,一点也没错,你以为我怕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