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怎么样,这个月份该去医院休息待产了吧?公司该有的补贴去申请了吗?”花辞不好意思地道歉,顺便询问。
“申请了,花董放心。”李梨笑着点头,“这孩子还有一个多月才到预产期呢,他乖得很,我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就不用去医院呆着。”
她一向自律,孕期也保持着大致身形不变,七个多月的肚子并不像有些孕妇一样大得吓人。
花辞不清楚这些,略略一点头,弯腰帮她捡起刚才洒落的几份文件,温声嘱咐。
“反正你不要逞强就是了,我们公司不搞那些孕期歧视,你的职位和薪资是继续保留的,别担心。”
“……谢谢花董,我,我明白。”声音有些迟疑。
“听你说这孩子还是个乖的,知道体谅妈妈,等他出来我得包个大红包奖励呢。”
花辞笑着捡起最后一份文件站起身,见李梨的面色变得很奇怪。
震惊中掺杂着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中掺杂着微妙的心碎,微妙心碎中又掺杂着痛心疾首。
不大的一张脸像被分成了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几分之几的饼图,情绪很是复杂。
花辞有点紧张:“是身体不舒服吗?刚才吓着了吗?”
然而李梨从他手里拿走文件的力度分毫不差,眼神在他的脖颈那里停留了一瞬,咬着嘴唇:“我没事,我……我只是饿了。”
花辞稍稍有些迷惑,他不太理解孕妇的生理活动,只好点头:“那你快去吃东西吧。”
却在她远去的背影中看出一种令人费解的悲痛。
李梨魂不守舍地回到秘书室,慢吞吞地挨着椅子坐下来,撑在桌子上半天没动,像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一个秘书好奇地探过脑袋:“梨姐,咋了啊?”
李梨转头:“宝贝,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